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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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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你要自信

发布时间:2016-04-07 作者: 点击:[]



《中国人 你要自信》

上海复旦大学张维为教授的一次演讲

张维为教授:我是学政治学的,我是研究政治的,对国际政治感兴趣,后来又直接给中国最高的领导人做翻译,对政治有兴趣的人不算太多,但还是有不小比例的,中国在过去三十多年,这个政治发展是世界上最精彩的,我取得了我做到了人家做不到的事情,那你把这个东西讲出来,中国的机遇太多太多了,基本上十年一个周期,傻子都发财,美国是靠嘴巴,讲演讲得漂亮你就当先,什么都不用干。这个当然是中国比美国做得更好,一定是的。在一个历史发生巨大变革的时候,你自己一些思想、一些感悟,能影响这么大的群体,作为一个学者,作为一个作者,你真是有一种参与感,历史的参与感,是非常精彩的。

大家好,过去三十多年啊,对中国的预测,一种是乐观的,一种是悲观的,但很有意思的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回头一看,乐观的几乎都是对的,悲观的几乎都错了,十八大召开前夕,英国广播公司BBC曾经邀请我去他们演播室,这个主持人很有意思,他见到我坐下来,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张教授啊,你觉得中共还有十九大吗?当时十八大还没有召开即将召开,我笑了,我说过去这么多年,你们对中国的政治预测哪一次是对的?我说我都记不起来,我说我一个人的预测都比你们预测得准,有相当一部分的西方媒体人、西方学者,他的思想里还是一种西方中心论和历史终结论,只要你做得和我西方不一样,你就是不对的,你就要走衰,你最后就要崩溃,很有意思,大家知道“历史终结论”的作者是福山先生,美籍日裔的学者,来跟我有一场辩论。2011时在上海,我说以我对美国的了解,对美国政治制度的了解,你这个设计,政治制度设计是前工业苦命时期的,美国政治改革的迫切性绝对不亚于中国,实际上我觉得比中国还要迫切,很有意思,现在我人这个辩论已经将近四年过去了,我的观点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更加细化更加深化,但福山先生,最新一期的外交事务杂志,是美国的一个顶尖杂志,他发表了一篇长文,这个长文的标题就是“America in Decay”意思是《衰败中的美国》,我自己看了这篇文章,是英文的还有中文翻译的,我说百分之九十五不用任何修改,登在人民日报上没有问题。我之所以谈问题比较自信,恐怕跟我自己个人的经历有关,因为我年轻的时候,我在中国的最底层工作过,我在上海当过三年工人,那么我非常荣幸,在八十年代中期时有机会直接为当时中国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包括邓小平,我做了很多次的翻译。所以,我接触过中国的最底层,也接触过中国的最高层,我第一次出国去的是泰国的曼谷,我都不可思议,当时我觉得这时怎么这么发达,领先上海至少20年,第一次看到超市,第一次看到高速公路,第一次看到九点钟商店还都开着,当然今天去过曼谷的人都知道,能落后上海至少20年,另外,还有一个特点,我在西方长期生活中,对西方的很多忽悠我是不会上当的。我在那儿用过律师,用过会计师,交过税,打过官司,买过地,建过房子等等,我总的感觉是,西方的长处和短处都是客观存在的,但现在它体制中的短处开始越来越多地压倒长处。那么我走了一百多个国家之后,我有很深的感觉,中国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进步,我自己发觉我们相当大的一个人群,特别是我们知识界、媒体界,这些人很不自信,总觉得还有一个非常理想的彼岸世界,就是西方,特别是美国。我说一次我在上海一个大学里讲课,讲中国崛起,一个青年老师提出一个颇为尖锐的问题,他说张老师啊,听完你的讲座,给人感觉好像中国人生活得都很幸福,但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求移民呢?你能不能劝他们不要移民,待在中国。我也笑了,我说你这个问题问对人了,我说我不做这样的傻事,我鼓励他移民。因为我做过一个小小的研究,就是至少70%的人,出国之后会变得更加地爱国,不管他加入不加入那个国家的国籍,一出国就爱国,这个效果比党的教育还要好,而且我仔细查了有关移民的数据,我们现在的移民非常地少,就过去三年下平均的这个移民是十九万一年,十九万一年是个什么概念呢?小小的波兰,还是所谓的民主国家,人口四千多万,去年移民50万,我们这个民主的台湾省,人口比上海还少,2300万,生活工作学习的台湾同胞多少人,150万,这是最保守的估计,我说是围城现象啊,如果你想移民美国的话,我说我给你支个招,我对纽约还算熟悉,恐怕不亚于上海,我说这样吧,你可以从上海的浦东机场,到纽约任何一个机场,纽约三个机场,现在跟上海联系比较多的是纽瓦克机场,我说你先感觉一下,什么叫做从第一世界的机场到第三世界的机场,美国基础设施都是六十年代的,怎么跟中国比,我说如果你有胆量的话,如果你是八尺男子汉的话,试一试,敢不敢在纽瓦克这个小镇,就像我们虹桥一样是个镇,住上一夜,我住过,体验一下,你晚上敢不敢出去。我一个朋友在纽瓦克一个医学院,做过博士后,我问过他你这个医学院怎么样,他说不错的,我说你哪个专业是最好的?他说是枪伤科,天天有火拼啊,那枪伤科就发达了,美国,你只要稍微有点起码的对这个国家的知识常识你就知道,这个国家由三个世界组成,第三世界第二世界第一世界,如果你不幸地坠入美国的第三世界,对不起,我估计你的寿命和非洲国家差不多,五十来岁,如果你像我们很多留学生那样,真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了美国的所谓的第二世界,变成了一个中产阶级,你真的问问这些人,过去二十年,你的实际收有没有增长,你买了房子的话,你的房子有没有增值,你对以后在美国的退休生活你有没有信心,我不是说美国什么都不好,美国有很多地方是不错的,但是我说我们应该平视美国,平视西方,既不要仰视也不要俯视,这样可以防止被西方被美国忽悠,中国崛起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要被西方美国,这么浅薄的话语忽悠的话,我们的后代将会诅咒我们,一手好牌,当时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我自己觉得中国的进步无疑是世界上最大,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没有见到过的,我们脱贫的人数,占世界脱贫人数的80%,我们的成就恐怕超过所有其它发展中国家的总合,现在我们如果看经济总是,我讲超越美国,我们总是最保守的估计,我看到的十年之内,根据官方汇率计算GDP应该超过美国了。如果根据购买力平价,这是另外一种计算方法,就是你的代币实际买到多少东西,这样来计算的话,中国经济规模,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新的报告,今年2014年已经超过了美国,就是中国已经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休。但是有的人还是不自信,说这个没有什么了不起啊,即使你超过美国,你的人口比美国多四倍,对不起,你的人均GDP还是美国的四分之一,我说你换一个指标系统,可能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我自己经常用两个不同的指标来看世界各国,一个就是家庭净资产,也就是说,你老百姓家底有多厚,你的房产,你的股票,你的债券,你的储蓄等等加在一起,去掉你所有的债务,你有多少净资产,我现在看到的美联储它每年都出报告的:2007年12.6万美元;2009年9.3万美元;2010年7.73万美元;而中国城镇家庭2010年是6,62美元。2010年美国的家庭净资产中位水平,百分之五十比这个高,百分之五十比这个低,是七万七千三百美金,有人说美国怎么就这么一点呢,实际上美国国家是个债务型的国家经济,个人老百姓消费也是债务型消费,你把债务都去掉以后,资产还确实不是特别高。这个水平和中国今天的家庭净资产差别已经不是很大了,而在中国的发达板块,我说我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和美国人口一样多的三亿多人的发达板块,坦率讲47万人民币的资产,相当于7,73万美元。属于弱势群体了,恐怕需要政府提供帮助的人群。第二个重要的指标系统,就是人均预期寿命,中国现在是75岁左右,美国是78岁左右,就比中国多3岁,而中国的人口是美国的四倍,而我们整个发达板块北京上海都是82岁,纽约才是79岁,而且79岁还是最近的,前两年还没到这个岁数。

为什么名义GDP,人均GDP美国比中国高相当多,但实际上家庭净资产和这个人均寿命,这个差距不是很大,一种解释,我觉得邓小平当时讲过一句很好的话,这是我亲耳听他讲过的,因为我们实行的社会主义制度,所以我们人民得到的实惠可能会比较多。第二种就是,最富的100个中国人,不可能左右中共中央政治局,而最富的二三十个美国人可以左右白宫。就这么简单。因为现在美国连这个竞选、公司竞选这个现金不封顶了,个人捐款也不封顶了,那就不是Democracy是Monetocracy,即不是民主是钱主,是钱主的话你就没有办法,老百姓怎么改善,但是我们国内一些人不自信,西方还是天天在骂我们,他骂我们用的最多的是什么,我们是民主国家,你是专制国家,叫民主与专制,西方的一个主要的话语。所以我们讲超越美国超越西方,不仅是经济总量、不仅是百姓财富,而且也是话语的超越,我们要有自己话语。今年三月,我们有一个小组去德国首都柏林开会,BCC正在播一个电视节目,叫“FREEDOM2014,”即“自由2014”,这里面一个退役的宇航员,拿着一张他冷战时期拍的照片,跟大家说你们看,这是冷战时期我从外太空拍摄的柏林的夜景,东柏林,你们看是暗淡无光的,西柏林非常明亮,这说明了什么?他说一边是一个落后的专制国家,另外一边是一个繁荣的的民主国家,但我们这些从上海到柏林的同事,一到柏林就觉得,哎呀,这个机场怎么这么小啊,确实中国已经找不到这么简陋的机场了,这个街道里的商店空空荡荡没有人气,这个夜景比上海差得太多了,一个天一个地,所以如果一定还是要套用,这个宇航员的这个话语的话,那么就可以说,今天中国是一个繁荣的民主国家,德国是一个落后的专制国家,实际上关键我想不是一个国家,德国中国是民主还是专制,而是这个话语、民主与专制的话语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了,已经远远不能解释我们这个非常复杂、又非常精彩的世界了。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新的话语,来代替这个范式的话,我想就是,英文叫做GOOD GOVERNANCE(良政还是劣政),劣政叫BAD GOVERNANCE,就是国家治理的好坏,良政可以是西方的制度,西方制度下有一些国家治理得可以,有些治理得非常糟糕,良政也可以是非西方的模式,非西方的制度,我们中国放到这一类,虽然我们还有很多问题,但是也经得起国际比较,关键是劣政也可以是西方的模式,这一点非常重要,我可以举出一百个例子,从最烂的这个阿富汗、伊拉克、利比里亚、海地,到所谓的发达国家已经破产的希腊,我到希腊我就说我们可以从上海派个团队来帮你治理,因为他们治理的水准太低了,冰岛也破产了,也是所谓发达国家,我也去过,他们没有治理好。那么讲超越,我们实际上还要讲一个政治制度的超越,那么政治制度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如何产生国家领导人。十八大的时候,纽约时报的编辑给我来了一个邮件,说张教授,能不能写篇评论,我的这个文章的标题是:《选贤任能挑战西方民主》。我就和他说一个简单的故事,我说你看一下,中国十八大产生的最高执政团队,政治局常委,他们的履历、基本的要求、两任省委书记,也就是说至少治理过一亿人口,而且要有政绩。你说你看一下习近平,他治理过三个省不第一把手,福建、浙江、上海。这三个省的人口加在一起,大约是一亿两千万,这三个省的经济规模加在一起,接近印度的经济规模。我说治理过这么多的人口,这么大的一个经济板块之后,才进入政治局常委,然后又给他五年的时间熟悉全国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方方面面,最后再出任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我说这个制度是世界上最具有竞争力的,我说你怎么能比呢。我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说中国现在的这个先贤任能制度,虽然还可以完善,但我已经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产生像美国小布什这么低能的领导人。很有意思,我对西方政治制度批评得比较尖锐,但是正因为你批评得比较到位,它有时还不得不引用你,所以,今年三月,自由主义的旗舰杂志Economist(经济学人)发表一篇封面长文,标题就是《西方民主出了什么问题》它里面引用了我的一个观点,我的一句话,说复旦大学的张维为教授说“美国政治制度有太多问题”,老是选出二流的领导人,我是讲过这个意思的话,但他引用昨不准确,我讲的是“老是选出三流的领导人”。那么尽管中国明显地在赶超的路上做得相当不错,尽管有不少问题,但西方和相信西方政治理论的人还是觉得他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道德优越感,我们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复旦大学和牛津大学举行一场中国研讨会,那么我还是介绍我理解的中国模式,他们一些学者、英国的学者还质疑中国的政治制度、经济模式等等,我说我们可以竞争,你坚持你的模式,我坚持我的模式,我的模式不管怎么样,它在逐步地演进,它与时俱进,它不断地在进行改革、自我调整。我说你们一定要了解一个基本事实,今天的中国,每三年创造一个英国。我们一点也不害怕竞争,一点都不害怕制度的竞争,一点都不害怕模式竞争,特别是政治制度的竞争。

最后,是我的七字结论:中国人,你要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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